最像摇滚明星的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英文挥家,库伦奇斯为什么这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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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英文”最像摇滚明星的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英文挥家,库伦奇斯为什么这么火?
穿着风衣和短靴的指挥家提奥多·库伦奇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品了一口茶,靛青色茶碗上有一条金龙。
去年此时,这位充满明星气质的“鬼才”指挥家第一次带着一手创立的音乐永恒乐团来沪就轰动十足,那场演出被誉为“神演”,引发了长时间讨论。
无论视觉上还是听觉上,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都可谓“颠覆”。长发、紧身裤、耳钉和戒指,令库伦奇斯更像一个摇滚明星。在台上,他不用指挥棒,颀长的双臂上下翻飞。乐手们打破了正襟危坐的传统,齐刷刷站着演奏了两个小时,带来更丰富的肢体语言和更强烈的音乐表达。新鲜、锋利,充满激情的现场演奏,赢得了许多年轻人的拥趸。
时隔一年,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在吴氏策划组织下开启新一轮中国巡演,11月20日、21日在东方艺术中心连演两场,参演第二十三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一晚演马勒《第五交响曲》,一晚演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
库伦奇斯说:“第一次来上海,我就感到,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我们,心连在一起。第二次来,希望能把演出与观众的连接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准,希望给大家带来更私密的情感体验,更深刻的音乐共鸣。”
11月20日晚,指挥家提奥多·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在东方艺术中心的音乐会现场 陈玉麟 摄
“我想在上海住上一年”
虽然才第二次来上海,库伦奇斯已经爱上这座城市。
上回来,他去了一家茶馆喝茶,买了一双Ziggy Chen的鞋,看到路人排队买咖啡,他也不由自主加入队伍。“当我快排到的时候,店员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告诉我,我们只卖爱尔兰咖啡,就是加了龙舌兰和杜松子酒的咖啡,怪不得一大早就这么多人排队。我买了一杯,这是我对上海的美好回忆。”
时隔一年回到上海,库伦奇斯对这座城市的探索,从抵达当晚就开始了,他渴望与这座城市、这座城市里的人产生连接。“虽然有时差,但在上海街头探索,让我觉得非常享受。我去过的许多城市让我感觉到一丝疲态,但上海充满生机。我已经让同事帮我搜罗,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音乐会、展览,我很想去探索和体验。”
库伦奇斯接受记者采访 谢佩潼 摄
这种好奇心、探索欲和对体验感的追求,也体现在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的音乐里,恰好契合了当代年轻人的追求。音乐不是音乐家传递,观众接收的关系,而是在台上台下的对话和共鸣中产生的,库伦奇斯深谙其道。除了指挥,他也乐于与人们分享自己作曲、写诗、调香的经历和感受。开放、随性的表达令他“圈粉”。
库伦奇斯说:“有时候人和人的交流,用很简单的语言,但我能感觉到和对方有深层次的连接。有时候对方口若悬河,天方夜谭,但我内心深处没有共鸣,就像电话拨出去,却始终没有接通一样。我热爱中国文化,对中国文化有强烈共鸣,也希望在中国找到和自己心灵相通的人。”
两次来上海,时间都很匆忙。库伦奇斯说,他想在上海住上一年,学习中文,了解中国文化,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位中国太太。
库伦奇斯 Anton Zavjyalov 摄
对他来说,比起参观建筑、品尝美食,他最渴望的,还是认识一些可以产生共鸣的中国朋友,一起探索艺术的世界。“也许可以在上海建立一支新的乐团,找到新的演出场所。当然,我希望我们的探索不拘泥于古典音乐,也可以是当代音乐,甚至音乐之外的其他艺术门类。最重要的不是艺术本身,而是大家能够一起去做梦。”
在库伦奇斯看来,衡量一个国家、一座城市古典音乐水平的标准,不在于台上有多少优秀的独奏家,而在台下的观众,是否有足够高的音乐审美、品位和追求。“我非常期待在音乐厅里看到更多有智慧、有理解力的中国观众,期待与他们产生心与心的共鸣。”
音乐永恒乐团在东方艺术中心排练 董天晔 摄
是叛逆,更是回归
库伦奇斯出生于希腊,后赴俄罗斯求学。2004年,30岁的他被任命为新西伯利亚歌剧芭蕾舞剧院的首席指挥。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支训练有素的乐团里,许多乐手每日如同公司职员上班打卡,丢掉了对音乐的热情。于是,他从零起步,创建了音乐永恒乐团,将那些对音乐充满好奇心与冒险精神的乐手汇聚在一起。乐手们来自15个不同的国家,最年轻的只有16岁。
很快,音乐永恒乐团就因站立演奏“出圈”。库伦奇斯解释,站立演奏并非作秀,而是追求声音的更高品质。他说:“音乐是一种精神力量。坐着演奏,音乐家无法传递他们所有的力量和能量。站着演奏,虽然累,却能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
演出前,音乐永恒乐团在东方艺术中心排练 董天晔 摄
古典音乐不仅仅是用来听的,也是用来看的。“库伦奇斯通过独特且极富表现力的双手,能够让普通大众直接感受到音乐的魅力和他自己本人对音乐丝丝入扣的控制和表达,更加形象、感性地传递和表达出了音乐,使得听众真的成了‘观众’。”指挥家刘沙说,“他用最随性和最惊艳的指挥方式演绎出了最能让当代普通大众接受的古典音乐。”
实际上,在古典音乐“叛逆者”的标签下,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在音乐处理上崇尚追本溯源。在演奏巴洛克和古典时期作品时,他试图还原作曲家所处时代的乐器、风格和调性。“要尊重作曲家当时在脑海中听见的声音,那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宇宙和空间。”但在创作和演奏当代音乐时,他则主张用最新的科技去实现全新的声音。“就像你今天拔牙,不会用18世纪的方法去拔,因为太痛苦了。”
乐团录制的莫扎特、马勒、贝多芬、柴可夫斯基、拉莫、以及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专辑广受赞誉,荣获多个大奖。2017年,音乐永恒乐团亮相奥地利萨尔茨堡艺术节开幕演出。对细节的追求,极具个性的演绎让他们成为一支“现象级”的乐团。
演出前,音乐永恒乐团在东方艺术中心排练 董天晔 摄
音乐永恒乐团第二次中国巡演,库伦奇斯带来马勒《第五交响曲》和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他说:“当贝多芬写下他的‘第五交响曲’《命运交响曲》后,‘第五’就成了交响曲库中一个很重要的数字。”在他看来,马勒和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五交响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马勒创作《第五交响曲》时曾与死神擦肩而过,但阿尔玛的出现点亮了他的世界,让他从黑暗走向光明、由孤寂走向幸福。肖斯塔科维奇创作《第五交响曲》时正遭受政治压迫,这部作品成为他熬过至暗时刻的救赎。
“肖斯塔科维奇是马勒的忠实粉丝。而我的老师伊利亚·穆辛曾是弗里茨·斯提尔德里的助手——斯提尔德里是马勒的学生。因此,从指挥职业的角度来看,马勒在某种意义上就像是我的祖父。我所知道的关于指挥的一切都源于此,源于马勒的影响。”库伦奇斯说。
11月20日晚,指挥家提奥多·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在东方艺术中心的音乐会现场 陈玉麟 摄
圣彼得堡是肖斯塔科维奇的故乡,这里的人们对他的作品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当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乐团演奏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时,有观众说:“这是一次全新的演绎,仿佛是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的全球首演。”
“即使是再熟悉不过的曲目,我也想打开作品中一些隐藏的门,为观众带来独特、新鲜的体验。”库伦奇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