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贝新祯: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会怎样物理系的教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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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会怎样”夜读 | 贝新祯: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会怎样物理系的教授们
近日于报端读到关于上世纪60年代华师大历史系老教授的旧事,遂提起笔来写写物理系的教授们。
1962年秋,我考进华师大物理系。当时华师大以有百名教授、号称“百万雄师”为荣。物理系是大系,更是名师荟萃,莘莘学子受教于诸位导师的谆谆教诲,何其幸也。
开学第一课是普通物理学的“绪论”,五个小班一起上大课。阶梯教室走进来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开口讲一口无锡官话,一些外地同学听起来显然吃力,但依然是全神贯注,专心听课。大家都对系主任来讲物理学绪论有一种敬畏之心。张开圻教授的第一课高屋建瓴,深入浅出,充分贯彻了他的物理学术思想:“吾人研究物理学的目的,在满足吾人探求物理现象发生的真理,以启发人智。”
二年级的时候,我是(2)班的学习委员。班级要在大教室的墙上出一期墙报,文章都是同学们的专业课学习心得。1963年大学的学习氛围还是很好的,有的同学已经开始试着写“论文”了。所以,我就想把墙报定名为《物二(2)学报》。这是不是有点夸大其事啊?我心怀忐忑,便到师大一村张开圻主任的家里。我说,请张主任为我们班的墙报题写刊名,并把想法一口气说了。想不到系主任立马点头称好,微笑着拿起毛笔,在我带去的一张很蹩脚的纸上,写下“物二(2)学报”五个大字并落款“张开圻”。这对我们这些年轻学子是多么大的鼓舞啊。
同样是二级教授的郑一善是光谱学专家,他是我国第一台红外分光计的创始人,分子光谱学的开拓者。在我们求学期间,1964年,郑教授不辞辛劳,领衔建成了恒温、恒湿、防震的光谱实验室,这是当时高校中的唯一,为教学与科研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动乱期间我曾经和郑教授被“隔离”在一个寝室。那几个日日夜夜,郑先生的豁达乐观、不卑不亢给我留下了至深印象。有一个细节,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在大食堂吃饭,星期五有肉,每当此时,他就会用常州话开心地说“今朝有大块肉吃了”。在那种日子里,光谱学专家依然在心中葆有一束热爱生活的光。
后来,我分配到新疆,临行前去向郑先生辞行,他对我说:“以后要买什么书,可以写信给我,我一定替你办。”那是一个“读书无用”的年代,一句“我帮你买书”,让我分明看到了他对国家前途、对科学信念的无比执着,冬天的寒意不能泯灭他对春天的坚定向往。
十年前的一个下午,突然门铃响,开门,竟是当年物理系的班主任宣桂鑫老师。我进校时,他还是姚启钧教授的助教,现在他已经是普通物理教材教法的资深教授了。他来给我送书:刚出版的《师魂——华东师范大学老一辈名师》。其中有他写的《潜心教学 陶铸人才——我的导师姚启钧先生》。
姚教授给我们上“光学”,正如宣老师在文章中说的,“凡听过他讲课的学生,都特别有感于他的启发式教学方法——生动活泼,条理清楚,深入浅出,引人入胜。他的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和作风感人至深。”我们都乐意上姚启钧教授的课,他把枯燥的物理知识讲得如诉家常,听姚老师讲课感觉是一种享受,是深奥知识与语言艺术的双丰收。
现在姚教授的《光学教程》已经公认为物理专业的精品教材。我们上课时,有幸使用该书的初稿,姚老师一再要我们在读书的时候,细细琢磨,发现任何问题,无论是内容,还是语言文字、标点符号,都向他或宣桂鑫老师提出来,以便修订。姚教授严谨的学术态度和不耻下问的谦逊作风,令人至今难忘。
物理系还有上海微波界元老陈涵奎教授、理论物理学教授许国保等等。这些大教授构成了物理系培根树人的坚强队伍。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贝新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