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第一次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 楼耀福:冬日一壶茶

来源: 搜狐中国
2024-12-11 19: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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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十日谈第一次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 楼耀福:冬日一壶茶

老朋友相聚,见面就说:“你和殷慧芬的状态蛮好额。”得知我和西半球某人同庚,又说我的眼睛比某人有神。我大笑,说我与他没有可比性,人家是“雄心勃勃”,而我是“闲云野鹤”。

当然,我的“闲云野鹤”不是像古代逸人隐居深山,与世隔绝。我只是在上海市郊一隅过着一种清静的生活。早餐后,两小时“工作”,在电脑屏幕前码字。人老了,要有点事做,不能空虚无聊。当然,前提是不必像年轻时那样“拼命三郎”,废寝忘食,以不累着自己为前提。在这一过程中享受一种“我还有事可做”的愉悦。两小时后收工,不恋战,转身厨房当“大厨”。餐后晒太阳,午睡。下午喝茶、走路。晚上看一部电影或一场球赛。十点准时熄灯入睡,保证足够的睡眠。日复一日。

生活中,茶是我亲密的伴侣。上午写作,案前一杯茶,春夏喝龙井、碧螺春,入冬喝滇红、正山小种。红茶暖胃。午睡后,与殷慧芬在茶桌前相对而坐,比较正式地喝茶。一壶武夷山岩茶,每天轮换着不同品种的水仙、肉桂、大红袍,享受牛栏坑、慧苑坑、竹窠、鬼洞……不同山场的茶韵。外出适度运动后回家,再煮一壶老白茶或泡一壶普洱。冬日,喜陈年老茶。

古人隐居生活中,茶是重要角色,有太多的唐诗宋词描绘。张继:“板桥人渡泉声,茅檐日午鸡鸣。莫嗔焙茶烟暗,却喜晒谷天晴。” 柳宗元:“日午独觉无余声,山童隔竹敲茶臼。” 杜耒:“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前些年,我游历各地寻找大诗人白居易的人生轨迹,从河南新郑他的出生地到陕西周至、秦岭仙游寺、龙门香山寺等他曾留下人生踪迹的地方。印象尤深的是元和十年(815年)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过着半隐半宦的生活,在庐山香炉峰下建茅舍草屋,辟荒地为茶园,忘却心间忧郁。“平生无所好,见此心依然。如获终老地,忽乎不知还。架岩结茅宇,斫壑开茶园。”白居易晚年隐居洛阳香山寺,自称“香山居士”,所写“且共云泉结缘境,他生当作此山僧”是他当年心迹。其间白居易与如满和尚等结“香山九老会”,煮茗烹茶,赋诗吟诵,茶不可或缺。

没有茶,古代文人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就空乏了许多,苍白了许多。在他们的隐逸日子里,茶是内容,是元素,是寄托,是交往的媒介。千百年之后,茶亦为当今读书人所嗜好。2006年,我正式办了退休手续,开始十多年的寻茶旅程,跋山涉水,在山野留下行走足迹,与茶农一起种茶采茶做茶,写下五十余万字三册《寻茶记》。冬日,我煮的一款“百岁长寿白茶”,就是我十多年前在福鼎茶乡自己采摘并创意开发的茶饼。茶的功能,我不认为喝了都能长命百岁,但好茶是健康饮品则毋庸置疑。

秋收冬藏。上了一定年纪,人生也到了秋收冬藏的季节,收心,藏锋,图一个心里明白和自身清净。喝茶时举起和放下,举起是短暂的,放下却是长远的。冬日的傍晚,掰一块陈年老寿眉茶饼,投在铁壶中煮熬,听着它沸腾时发出的丝丝低鸣,带点药香的茶烟在屋子里升腾弥漫,举杯品茗的刹那,身心生出温暖,尘世间许多纷繁琐事都放下了。这一刻,在精神层面上,我似乎真有点“闲云野鹤”的感觉。(楼耀福)

发布于: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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