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艺术家,从上海市区搬家到郊区:乡下无聊?那是你把自己困住了为什么这么累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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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累的句子”荷兰艺术家,从上海市区搬家到郊区:乡下无聊?那是你把自己困住了为什么这么累的句子
进博会上的外国面孔很多,丹尼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并非参展商,而是一名艺术家。他的画作被展示于进博会新闻中心,名为Shanghai As My Home,“视海为家”。
荷兰青年丹尼已经在上海生活了12年。
装置作品《56个家》
上海就是我的家
丹尼身上存在着反差感,是身高两米的“长脚”,从事软件工程工作的“理工男”,也是说起话来略带腼腆、心思细腻的艺术家。
他还是个浪漫的人,12年前因一次“美丽的意外”结缘在上海工作的乌镇女生沈林琍后,毅然为爱奔赴他乡。两人在上海成了家,如今生活在嘉定外冈。
这座城市给了丹尼创作的灵感,而他也通过艺术触摸着城市的灵魂、探索中华文化的魅力。
此次展出的《视海为家》就“很上海”。简约的线条,温馨的色彩,还有一眼就能辨认出的东方明珠和陆家嘴三件套。进博会场,不少上海观众得知这幅画的作者是老外都吃了一惊,纷纷拍照留念。“怎么能把上海描绘得这么精准,太好看了。”有人说。
《视海为家》
除了高楼大厦,妻子沈林琍特别提醒,画中还有一碗面。整幅作品的画意是:市区明珠塔迎天下,家里一碗面暖人心。
中国的饮食让丹尼倾心。“这些年我已经从一个午饭吃三明治的人,变成了爱吃汤面、蛋炒饭的‘中国胃’。”丹尼说。
在他看来,一碗热汤面是能抚慰心灵的,正如这座城市,充满温情。他的创作也是如此,不止关注“高大上”,也关注生活中的细枝末节。
从前夫妻俩住在市中心,常喜欢去外滩走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老建筑、看陆家嘴天际线、看江面上往来的游船。这与丹尼成长的环境截然不同。他的家乡是鹿特丹边上的一个卫星小镇,人口不多,而上海太大、太丰富了。
《光影南京路》
他的作品《光影南京路》《繁华陆家嘴》《流光白玉兰》都传达了这样的感觉。“一分迷离,两分幻彩,三分光影,十分好看。”
搬到嘉定后,丹尼的画布又呈现出别样的韵味。《文化馆一角》画的是远香湖畔的建筑与蓝天绿树相得益彰,《西大街紫藤》透露出老街情怀。
前不久,丹尼还作为“半个东道主”参与了外冈镇每年举办的“带着爸爸去种田”活动,带领50余组中外家庭一起在田野上写字作画。活动结束后,丹尼也开始了以农田野趣为背景的创作。“我也不知道最终会画成什么样,我习惯跟着感觉走,不给自己设限。”
在田野上作画。
从文化角度探索语言
在上海这么久,中文说得如何,会说上海话吗?我问丹尼。
他说,上海话会讲“侬好”,以目前的中文水平一个人上街购物、吃饭、和出租车司机交流没有问题。“他更喜欢从文化角度理解、探索语言,很喜欢研究成语。”沈林琍补充。
艺术家徐冰的“英文方块字”系列作品,是将英文字母转换成横竖撇捺弯勾等汉字书写元素,把不具备汉字特点的英文单词融入汉字的书写结构中。
《人山人海》
丹尼有点“反其道而行之”的意味。他创作的《人是最高的山》,将装置艺术与绘画相结合,从外国人视角呈现汉字的美感与意蕴。作品推出后,获得了上海工艺美术协会颁发的创意奖。
带着对中华文化的热爱和天马行空的创意,丹尼还做起了公益美育,前往上海宝龙美术馆、家附近的我嘉邻里中心带领亲子家庭创作。沈林琍印象最深的是一场装置艺术作品制作活动,“孩子们参照丹尼创作的‘家’,用纸管和木珠制成自己心中的家。”
美育活动
聊到了家,我又问丹尼,从市中心搬到郊区会觉得无聊吗?
没想到,他严肃而耿直地回答:“一点也不。内心丰盈的人生活在哪里都不会觉得无聊,感觉到无聊,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那一刻,我觉得他像个哲学家。
其实,丹尼不会去做市区、郊区的界定。在外冈,他感知到的是宜人的环境,有烟火气的生活,还有友好的邻居。“上海的公共交通很发达,想要去市中心逛逛,或是去浦东国际机场坐飞机,也都很方便。”
丹尼在家创作。
眼下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家里的创作空间有限。地下室已摆满了各种作品,画画、做装置都有些施展不开了。丹尼希望能在附近找到一间合适的工作室,关于上海、关于家,他还有很多想要表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