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万伯翱:胡萝卜是个“好东西我为什么这么的爱你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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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这么的爱你歌名”夜读 | 万伯翱:胡萝卜是个“好东西我为什么这么的爱你歌名”
11月后,到了胡萝卜收获的黄金时节。
我在1963年下乡中州时,虽然主攻的是园艺场中果树栽培,但也为了解决农场员工吃菜问题,曾在苹果园株行间种些黄豆花生(可在根部固定土壤中的氮,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另在果园外开几亩荒地种些胡萝卜和其他蔬菜。
“头伏萝卜,二伏芥,三伏后种白菜。”这里所说的萝卜不是白萝卜、红萝卜和樱桃小萝卜,而是指胡萝卜。每年到了头伏就可以种植胡萝卜了。种前要先用水浇一遍地,待一两天后平整土地、保墒细耕。播种时还要掺着细沙一起下种,为的是不让种子随风乱飘。不能种得太深,约有食指的一截,太深了会影响发芽成长。土一定要细,播种后,上面再用筛过的细土埋上薄薄一层。待种子破土发芽出苗后,要进行人工间苗,或用间苗器在过疏的地方移种补苗,最后用树枝和蒲席编成篱笆墙挡住鸡鸭来祸害。
“冰凌响,萝卜长。”胡萝卜是一种喜凉耐寒的作物,肉质根膨大期如果温度过高,那么就容易糠心、黑心,地下株体容易抽薹。施肥最好是腐熟的农家有机肥。经过百十天,当胡萝卜的绿缨呈现出些绿中显黄时,通常就是肉质根达到采收成熟的一个标志了。老菜把式对我说,当脚下有冰霜,夜深人静时,还能听到胡萝卜肉质根系膨大造成的响动声,就像金秋中拔节的高粱一样,老庄稼筋能听得见呢!
丰收了。一垄垄绿油油的胡萝卜缨在田间绵延铺展交织成一张张绿茵茵的地毯,刚拔出的胡萝卜色泽鲜艳、条直硕长丰满,一堆一堆摆放在田埂上,红的黄的,成为“三秋”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记得那时候,艳阳下我撸起袖子举起三齿抓钩,双手奋力、准确无误刨挖出一垄一垄带着泥土和果实芳香的胡萝卜。这种抓钩比锄头的把儿短些,多以桑木为最佳。知青们会把刚刚出土的胡萝卜缨子一捋擦掉新土,然后在袖子上蹭蹭泥,就着土壤的清新气息往嘴里塞,在金风中咔哧咔哧嚼吞起来。对于这种情景,队长往往抽着旱烟袋,微笑着半睁半闭着眼。
那时候,我们用胡萝卜碴粥、腌咸菜,几乎成了和大白菜同等重要的“看家菜”,能吃上好一阵子,基本都能接上年头。就着胡萝卜咸菜吃园艺场的三合面(玉米面、高粱面、少量白面)花卷馍大快朵颐,也算是不错的主食了。现如今,营养价值颇高的胡萝卜被广泛应用,中西餐都会有它的俊姿靓影:京豫打卤面中的菜码,羊肉饺子中的馅,鱼香肉丝中的配菜,西餐中的西蓝花配胡萝卜……
我在乡下劳动时经常听到中州大地上的老农说,胡萝卜是咱们这儿的“二人参”。听说人参在被发现时都会被系上长长的红绳,是担心怕它跑了,但从来没见我们种植的胡萝卜跑过。从这一点来看,胡萝卜虽是人间凡物,但却是朴素美丽、人见人爱的“好东西”!(万伯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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