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 | 为什么会这样用英语怎么写李耀岗:在南方遇到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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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用英语怎么写”晨读 | 为什么会这样用英语怎么写李耀岗:在南方遇到的树
我一个地道的北方人,可能是幼时长于乡野之间的缘故,便与生俱来地与植物相伴成趣,进而亦有感情氤氲其间,总觉得人间还是这些不会说话的植物踏实可靠一些,它们才是这个星球真正的主人。
去南方各处也不经意间留意过那些高大奇特的、北方不曾见到的植物。
一次在庐山牯岭镇的山间小广场,当中一株枝叶茂密个头粗大参天的树居中,也许所有的树干在南方阴湿的气候下都逐渐呈现灰黑的色调而泯然众树,并没有立刻引起注意。谁曾想到,随后等爬到了高处几乎可以触摸到它的枝叶时,却为发现了满树奇特的叶片而引起兴趣。那是一株树龄颇长的鹅掌楸,树叶真的如展开脚蹼的鹅掌一样,叶型奇特而怪异。后来,在别的地方又见到了大小高低不同的鹅掌楸,感觉就像遇见了故交,不再诧异只有亲切,只是再也没有庐山那么壮硕的了,心里总惦记着庐山上的那一棵。
在广州街头看见的树正开着红色花朵,以为是木棉却不是,是凤凰木。花着实好看,是被亚热带的阳光雨露滋养过的艳丽的红花,红艳得让北方人觉得不真实。后来,在比广州更南的国土上真的遇见了木棉,红花已谢,枝干疏朗,树上结着怪异的大朵白色棉花显得格外醒目,像是挂在树上的云,我感觉它们是又一个自告奋勇前来报到的朋友,双手高举着一块木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答案:我才是木棉。哦,木棉虽然不是花,但棉花也可以当作花的,昆明斗南花市上就有商家售卖棉花,白色棉絮绽放的棉花,在遍地玫瑰花束的簇拥下洁白而又柔美,竟然不像是北方秋天我曾采摘过的遍地棉花。
第一次见到桂圆树是在厦门,时间已远溯到了三十多年前,他们说也叫龙眼,指的是果实,确实像暴突的龙眼。芒果也是那时见到,突然就见到了图画上才得见的植物和果实,突兀且魔幻,与北方寻常的树木与果实不搭界。当地人当时便摘了相送,拿在手里仍然不能相信与记忆中的此物重合。之后,与许多有过交集的南方果实的母树一一相见一再相见,荔枝、橘、枇杷……从此再无那种距离感,仿佛它们天然就长在身边的某个地方,包括最南端面朝大海的成林的椰树,一根吸管插进果实便有美味椰汁可以啜饮,吸完还会像个地道的本地人一样挖出椰肉食之。嗯,一切都是想象中的味道,时间与地域,树与人。
在南方遇到的树,许多并不熟悉名字和秉性,个人觉得它们是可以代表生长的那片土地的,如果要认识一个地方也得认识一下那些不会说话的树,由树及人,便是好的认识的开始,不管陌生的还是熟悉的,甚或是怪异的,都是认知的一个层次。就像某年在南方的一处园林,看到一只灰色的松鼠从一棵香樟树顶端的电线上爬到另一株槭树的顶端,像新疆高空艺人阿迪力那样轻巧。香樟与槭树是南地才有的树种,多姿态崎岖并不像北方乔木那般笔直,要是在这样红土山地湿润环境中出现一排参天的白杨那才觉得怪异呢。松鼠亦是,同为鼠类,为何人们认为它们可爱,而对另一种常见同类人人喊打?那么,树呢,各自生长在南北的树,会因为我们的喜好与判断被刻意打上不同的标识吗?也许,我们应该从一棵树开始认识一个地方,树不会说谎,它们一生大部分时间都那么生机勃勃,充满了生命的荣耀。(李耀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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