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停狗处”引热议,如果宠物数量超过婴幼为什么我不能这样想呢翻译儿,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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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这样想呢翻译”网红“停狗处”引热议,如果宠物数量超过婴幼为什么我不能这样想呢翻译儿,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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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宠物数量首次超过4岁以下幼儿数量?
这两天,这样标题的自媒体文章看了不少。我好奇去找了一下数据来源,出处是投资银行高盛先前的一个预测报告,其中提到“到今年年底,中国城市的宠物数量预计将超过四岁及以下儿童的数量”。
加了“预计”“城市”的限定词,这个数据的可信度是要打个折扣的。再考虑到城市里并不是所有宠物都有统计记录,这个预测显然有相当程度靠估值,并不能和有官方统计口径的人口数量做简单的比照。而且报告整体看好宠物市场,表述上也会有倾向。
所以,这个说法本质上是个噱头。这么对比,主要是为了展示宠物行业这几年有多如火如荼。
本文图片来源 微信公众号“狮子坐”
不过,直观的数据对比虽然存疑,但趋势却是真实的:综合这几年的行业数据来看,宠物犬、猫的总数量过亿有很大的可能性,而且在青年群体中,养宠比例还会逐步上升。
从消费数据来看,养宠群体的消费潜力也在进一步被挖掘:今年上半年,A股7家主营宠物业务的上市公司均实现营收正增长,其中6家同比增幅超两位数;今年天猫双11开启预售后的一个小时内,有32家宠物品牌预售金额同比翻倍,还有73家宠物品牌只用这一个小时就赚到了去年一天的预售金额。
这意味着一个更重要的变化:养宠人将成为一部分有能力、有意愿进行表达和争取的社会利益群体,这可能会改变城市空间的分配,以及衍生出一系列社会治理中需要重新协调和分配利益的议题。
长期以来,宠物并没有被严肃地认为是一个需要关注的社会治理议题。在传统观念里,宠物权益、宠物福祉的概念很弱,大部分人会默认猫狗等宠物的权益低于人类,“狗咬人”的话题几乎不存在争议。
但在宠物越来越多地成为陪伴动物、扮演家庭成员的情况下,事情正在发生变化。如今在城市,狗与人同住一屋,甚至成为家庭一员,进而衍生出更多社会性需求,比如散步遛弯、学习技能、同类社交等等。这和养育一个孩子,本质上并无区别。
养宠人和非养宠人、宠物和社会之间的关系,需要得到更仔细的审视和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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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体化的养宠需求开始突破家庭边界,进入公共空间,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之间必然会产生摩擦和矛盾,这也是城市宠物管理难的根源所在。
有的矛盾,看上去似乎还不算太严重,比如在公共场合遛狗不铲屎,仍能归类在文明与否的范畴,狗主人自觉一些,不难解决,但有的冲突显然要严重复杂得多,特别是当涉及狗对人的物理伤害时。
就说遛狗牵绳这事,虽是各大城市养犬条例中的一条基本规定,但现实是仍有不少狗主人做不到这一点,理由通常都出奇一致:“我们家狗乖,不咬人,不要怕。”但对怕狗人士来说,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不过是不牵绳的一个借口。
类似矛盾冲突越来越多,官方也开始介入。今年初,最高法就曾发布饲养动物损害责任典型案例,特别提到,禁止饲养的烈性犬等危险动物造成他人损害的,动物饲养人或者管理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可以说,这释放了一个信号:饲养人需承担的责任将变得更重,也更明确。
可以说,如果公与私的问题未能解决,类似的冲突仍将层出不穷。这些矛盾无一不涉及那个根本问题:公共空间到底应该如何分配?
就在最近,上海徐汇滨江出现专门的“停狗处”,引起了网友的热议。宠物主人自然是点赞,这是宠物友好的体现。但对不养宠物的市民来说,且不说可能引起的卫生、伤人等问题,客观上也让渡了一部分空间使用权给了与自己无关的宠物,甚至有一种隐约的“人类优先权”被冒犯的感觉。毕竟,爱狗人有,怕狗人也有,难道只照顾一方的需求?
可以想见的是,随着私人养宠数量越来越多,宠物对公共空间的介入会更深,类似的争论今后只会更多不会更少。一开始,大家吵的是宠物能不能进公园,之后就会延伸到商场、高铁等各种场景。爱宠、养宠人士和怕宠人士之间的分歧,也可能更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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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争议,是不是看着有点眼熟?
之前很多针对“宝妈”“熊孩子”的舆论争议,和养宠与非养宠人士的矛盾颇有相似之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关于“厌童”与否的争议像是人宠矛盾的一个预演:同样都是没有完全行为能力的“孩子”,带娃家长和养宠人士也都负有一部分约束的责任或义务,只是可能立场和利益不同所带来的矛盾冲突要更为明显。
这些矛盾冲突,在具体的情境里并不是不能解决:“熊孩子”“熊家长”可能有过界的时候,“厌童”人士也存在矫枉过正的倾向,现实到底是谁对谁错,其实是需要具体的协商和讨论。
但是一打起口水仗,大家就恨不得给对方扣上帽子,群攻之而后快,反而阻碍了共识的形成。
而回到宠物这件事上,舆论似乎也有滑向“概念”与“概念”空吵的倾向。
爱宠人士觉得自己的需求理所应当,政治正确不容辩驳,因此站上了某种道德的制高点,给非养宠人士扣上“没有人性”的帽子,而非养宠人士则觉得,对方陷入了某种极端化思维,但应对的方式却往往是更极端的“一刀切”,动辄给对方扣上“极端动保”的帽子,对宠物喊打喊杀,甚至要求下毒灭之。
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宽容的社会应该有的讨论问题的态度。当具体场景中的具体问题被抽象为不同立场之间的对立时,一个本来有很多讨论空间的“权责问题”,就被偷换为了“我们”和“他们”的矛盾冲突,似乎除了二选一没有别的路可走,这无形中就造成了更深刻的对立和社会情绪的撕裂。
但事实是,无论是具体的治理问题还是社会不同群体利益的平衡,从来不是一件非黑即白的事。社会共识的形成,往往产生自多元利益主体不断博弈的缝隙之中,它必然建立在多方良性互动的基础上。
回到宠物本身,毛孩子们教给我们的一个简单道理就是,抛弃傲慢的自我中心主义,学会与他者共同分享这个世界。这个道理,在人类社会里应当同样成立。
(原标题为:《如果宠物数量超过婴幼儿,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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