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过《涩女郎》《双响炮》的他说,这可能日语怎么说谐音中文是自己最后一本出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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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怎么说谐音中文”画过《涩女郎》《双响炮》的他说,这可能日语怎么说谐音中文是自己最后一本出版的作品
距离上一次来上海宣传新书,过了6年。记者面前的朱德庸,黑发变成了银丝,脖子上的黑围巾细看,有些微微起球。这位以《涩女郎》《双响炮》《什么事都在发生》等多部畅销作品风靡华人世界的漫画家,近年来的出书频率越来越低。最新与读者见面的这本《一个人的人生未爆弹》,他坦言,原本也只是“写给自己的日记”。
这本“日记”的关注点是情绪,书名里的“人生未爆弹”是朱德庸的发明。在他看来,“未爆弹”并一定藏在失败里,有时也藏在成功里。
“我们现在享受了几代人以来最好的生活条件,但整个社会却没那么快乐,是不是追求的并不是真正心里想要的?”他想用这本书提醒更多人,多花点时间在自己的内心。“每个人的一生可能都会经历未爆弹爆了的时刻,那就是崩溃,你的灵魂含着泪冲出了你的肉体。我希望告诉读者,在你的未爆弹还没有爆之前,要想办法弄清楚你的未爆弹是什么。如果你清楚了,即便它爆了,会是灿烂的烟花,照亮你未来的路。如果你跟你的内心距离非常遥远,那爆了可能会是世界末日。”
选自朱德庸新书中的漫画。施晨露摄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老师说过我一句好话。只有一个数学老师曾经向我惊叹:朱德庸,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孩。你怎么能给每道题目都发明出匪夷所思的答案?”朱德庸坦言,尽管日后成了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但仍然时不时自我怀疑,不配拥有这样的成功,只是走运而已。但人的命运很奇妙,正因为学业上的极度不成功,反倒让他没有被纳入制式化的教育模式之中。同学老师的不接纳,让他拥有了自己的世界,正如上帝关上一扇门,又打开另一扇窗。
“我小时候很孤僻,就像住在一个玻璃球里,观察外面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感受他们感受到的事物。他们穿的衣服不一样,脸上的表情不一样,散发出的讯息也不一样。”在上海书城五角场店举办的读者见面会上,一位书迷表示,正是看到这场见面会的消息,决定在上海多留一天,就为了问朱德庸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可以在尚未经历婚姻的年纪就把婚姻状况画得如此透彻?
“也许我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天才。”朱德庸哈哈一笑。这是他在接受记者采访和读者见面会全程少有情绪特别外露的时刻。
“作品大火的时候,我其实对在路上被人认出来感到很不自在。”对所谓“功成名就”,朱德庸有一个“牛肉面理论”。“也许认出你的人,上一秒跟你打招呼,或是跟朋友窃窃私语,看,是朱德庸,下一秒,他们的话题就会变成去哪里吃一碗牛肉面。真的不必把成名当成太重要的一件事。”
朱德庸在上海
朱德庸的每部作品筹备期都在5到10年。他不请助手,从铅笔到墨线,再到上色,每个环节都是独自完成。新作《一个人的人生未爆弹》也是如此,“最早画的线条跟最后画的线条不太一样,因为历经两年多,人的情绪和感受会不一样。我相信这么慢是对的,因为在慢的过程中,你会不停反思,重新感受,逐渐接近内心。”
手里的画笔没有停止,不过,朱德庸说,不出意外,现在脑子里的很多想法和选题,不会再出版了。“我喜欢画画,不喜欢这之后的繁杂事务,尤其是出版以后的宣传。就像一位父亲要到处说自己的儿子好,天下第一好。”
2018年,朱德庸(中)在上海。资料图片
“对创作出版秉持这般随缘的态度,是否因为过去积累丰厚,才能如此自由?”对记者的问题,朱德庸坦率回应:“我确实不是‘等米下锅’的状态,用年轻人的话来说,‘上岸’了。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早上起来喂猫,自己做饭,然后画画,很少出去吃饭。我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已经二三十年,没想过要换。按我现在的生活方式,一定不会变成钱的奴役,当然你也不能太拮据。”
“很多人以为自己在跟着时代走,但实际上很多人是在跟着钱的速度跑,用别人的速度要求自己。我的创作,一直是我自己生活和思考的记录。2004年出版《什么事都在发生》,是我第一次对人生有很多质疑。2005年推出《上班这件事》,我开始怀疑上班这件事,虽然这是很多人养家活口的方式,但我更着重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他不喜欢做的工作。2008年出版《绝对小孩》时,我开始想,人为什么不快乐?2011年出版《大家都有病》,我将它放大到更多人的一种形态。《一个人的人生未爆弹》的脉络是一致的。”如今,很多年轻人开始选择不一样的职业道路、生活方式,朱德庸说,“不卷”并不等于“躺平”,“我对年轻人蛮有信心,他们的想法会越来越多元。成功不是只有一种标准答案,谁说人一定要有出息呢?”
朱德庸作品,选自《一个人的人生未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