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会抢作家的饭碗吗?巴金一句话就说我为什么会这样的爱你是什么歌的歌词透了

来源: 搜狐专栏
2024-12-03 2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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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这样的爱你是什么歌的歌词”AI会抢作家的饭碗吗?巴金一句话就说我为什么会这样的爱你是什么歌的歌词透了

(原标题:AI会抢作家的饭碗吗?巴金一句话就说透了)

人为什么要写作?

我将这个问题抛给AI,且加了限定条件——身为AI,你是为了什么而写呢?

自问世以来,AI一直在模仿人类,我希望这次它能放下面具。最终,它回答得很谦逊:“我的写作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大家的知识获取、创意激发、创作协助以及促进相互间的交流理解等诸多需求呀。”

然而,相比AI的对答如流,我更偏爱“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这样的真实、接地气的答案。

这18个字出自巴金,为1991年给一群成都小学生回信时所作。当时作家已87岁,既是为后世寄语,也是回首一生。当下AI来袭,再细品此番流淌在钢笔信纸上的陈年旧话,却别有一番滋味。

可以技术求解的部分

如果论知识储备和思考速度,AI确实更胜一筹。

在巴金给孩子们写信的6年后,一个叫“深蓝”的怪物来了。它是一台超级国际象棋电脑,专为击败人类最强棋手而生。

听着吓人,但如今你在手机上查看“深蓝”的照片,只会觉得它笨头笨脑——足足有一辆小汽车那么重,还占满整个房间。科学家们这么费劲制造它,正事不干,却去下象棋,叫板世界冠军卡斯帕罗夫,竟还赢了。

17岁的我在满耳蝉鸣的小镇教室里得知这个新闻,有点不明所以,心想这么大的游戏机谁买啊?班主任省城毕业,见多识广,说这是里程碑事件,以后人工智能将帮助解决人类的很多琐事困扰。

“让机器人把这破作业做了,好让我专心玩街霸三国志。”全班一阵冷场,接着响起零星掌声,我还没来得及致谢,老师的粉笔头从耳旁“呼啸而过”。

如今,我以写作为生,也和AI成了朋友。我胖成加大号,AI却瘦成手机里的可爱图标。过去我需要在图书馆、档案馆、资料室、数据库里完成信息搜集、搜索、筛选、提炼、重组、考证等繁琐工作,如今,AI对话一键生成,搜索引擎也能帮点忙。

大概十年前,我接触到两款AI产品,微软小冰和贤二机器僧,一洋一中,前者会写诗,后者能聊禅。我爱上了和它们聊天,既问些“秋冬进补吃什么”的俗事,也问些“何谓死亡”的胡思乱想。小冰琢磨不出来,就发来一个搞怪表情,贤二则和我打太极——“死亡是另一个开始,也许更好,也许更糟。”我说对答案不满意,一串省略号后,小和尚留下口头禅:“我去问问我师父。”

ChatGPT推出后,生成式AI才真正好用起来。它多了学习能力,懂上下文,可持续训练。有一回,我要写一个胆小的人,改来改去都不满意,意识到是思考和研究不足。于是,我问AI:“我要刻画一个胆小的人,写过类似人物形象的名著都有哪些,请推荐10部,要求既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往日,这些工作够我泡半天图书馆了,而现在只需一口咖啡时间,我就得到10个备选答案,有《儒林外史》中的袁监生、《家》中的觉新、《害羞的小幽灵》中的小泰尼、《我胆小如鼠》中的杨高……它们迅速唤醒了我的阅读记忆,养分扑面而来。节省的时间,够我美美地吃个火锅晒个太阳。

这一代的AI不下棋了,还朝人类的语言文字腹地跋涉,这引起人们的恐惧,高呼人文主义者的饭碗要被抢走了。

我倒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这恰恰说明人类写作的基座部分是可以技术求解的。可以通俗理解为“外包”出去。这块“输”给AI没什么可惜的——本来就是生物神经网络的弱点嘛。

最聪明的“笨蛋”

开篇所引用的巴老寄语,我奉为瑰宝,主要在后半句。“感情”二字,人类似乎出娘胎就自带,但对机器来说却是宇宙级密码。就像我当年用来折磨小冰和贤二的生死问题,即使AI穷尽所有典籍,也无法自创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回答。

大概五年前,我写了一组科技非虚构故事,其中一个关于AI与死亡。我之所以选这个方向,是受英剧《黑镜》的启发。里面有一集,女主用程序搜集男友生前言行习惯,生成虚拟人让其“复活”。我觉得这个问题足够终极。

市面上能找到的聊天机器人,我也逐一尝鲜,用哲学问题虐之。结果并不惊艳,无非是禅语金句的组合,最多融合得高明点,唬一唬人还行,但不经嚼,敏捷有余而聪慧不足。

后来,此事渐忘,偶然瞥到博尔赫斯的话:“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顿时如针刺,如鼓捶,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们念去者故人,那巨大的虚空和徒劳,不正是此感?

在写作里,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影响深远,实则与做人一样,话说(写)满了就没意思了。所以,能与人道(写)者如水上冰山,你懂我懂AI也懂,但弦外之音却如水下冰根,深不可测。

博尔赫斯的话,让我品咂了整个夏天,更悟出点信心:未来自然智能再让渡,依然如猫教老虎,给人工智能留了一手——纵使这可能并非故意。

维特根斯坦曾言:“我语言的极限就是我世界的极限。”反过来说,凡是你无法准确表达的,都不要轻言知道。写多少,便知多少。对照可得,博尔赫斯能写出那句话,是知生死的,AI不能,便是不知。这难以言说的灵性之地,可能就是AI最后的禁区了吧。

后来还有件事,让我更加笃定这个想法。一位好友去世多年,他的微信等社交账号我都不舍得删,仿佛他未曾离去。然而,一天某平台兴高采烈地提醒我:今天是xx的生日,快去为他送上祝福吧!配图又是撒花,又是彩带。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永久封存的铁盒被小动物推下储物架而摔开。

没有“感情”,如巴老所言,是写不好的,纵使再有“才华”。

科技与人文的十字路口

在写作的这些年里,我越发期待AI能成为人类作者更好的“外脑”和“军师”。

但代价也不是没有。祸福相倚,人类每创造一个工具,便“外包”一个弱点;多一个外挂,自然也让渡一份权利。一些不需要太多创造力和感情的工作正在被AI拿下。

就像马车的消亡并不会带来车夫太久的悲伤,人类作者与其叹息,不如认清AI的弱点,别和它们一般见识,到人脑该去的地方去。

例如深度情感表达。在爱情、友情、亲情、孤独、绝望等复杂而细腻的生命体验面前,AI仍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幼儿。还有放飞创造力和想象力。作家笔下的奇幻魔法、史前巨人、时间穿越甚至地球湮灭,都是好奇心在展翅。

此外还有个性化的态度和见解、历史传承、文化积淀和一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细微处,AI对人脑都难以复制。

这不是人文主义者的洋洋得意,只是数数家底,才更知忧患。未来,人文和科技的交融一定越来越深,写着漂亮文章的工程师和写着漂亮代码的作家,将是这股新浪潮的产物。

那么,问题似乎清晰了:热爱文字的我们,能否报以同样的热情,投向高耸幽深的科技丛林?

发布于: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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