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影像怎为何总是这样像梦一场样多点儿饺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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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总是这样像梦一场”AI+影像怎为何总是这样像梦一场样多点儿饺子味
8月23日,在北京举行的2024世界机器人大会上,几位机器人“演员”在表演节目。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李新玲/摄
10月24日,在浙江横店举行的2024中国计算机大会上,有一场名为“AI与未来影像”的大会论坛。会场搭建在圆明新园的水上舞台。中国计算机学会供图
10月24日的横店,来了一万多位计算机界人士,远远多于影视人。2024中国计算机大会选择在有“中国好莱坞”之称的浙江横店举行,别有深意。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李道新教授自诩作为一个“纯文科生”,参加中国计算机大会“非常兴奋、激动”。
AI已经全程介入影视创作
“电影是一个综合了视觉、听觉、文学等多种元素的艺术,可以说是艺术的巅峰。AI在影视制作中的作用将会越来越受到瞩目,甚至可能颠覆影视创作的全过程。”北京大学智能学院副院长陈宝权教授介绍名为“AI与未来影像”大会论坛的举办目的。
他介绍,2016年,全球第一部由AI创作的剧本通过真人表演,获得了影视界的大奖。8年后的2024年,OpenAI开启了文生视频的时代,从剧本创作、视效设计、拍摄与制作到后期特效,AI已经全程介入影视创作的各个环节。每一次影像时代的更新,都带来从内容创作到叙事方式的根本性变化。
斯科特・罗斯(Scott Ross)的名字是与《泰坦尼克号》《第五元素》《真实的谎言》《指环王》这些影片紧密相连的,他曾是著名的电影特效制作公司工业光魔的CEO,也是影视特效公司数字王国的创始人,他以视频形式参加了这场讨论。
他回忆了工业光魔第一次尝试数字化,是在制作《夺宝奇兵:最后的十字军》的时候。那部影片中有一个分镜头,是一架P-51野马战斗机在蓝天飞行。那架飞机是一个微型实体模型,前景用的是实际拍摄的画面,背景屏幕的天空是蓝色的。“在那之前,我们只是对太空飞船和黑色背景进行过合成,但在蓝色背景下合成金属光泽的飞船,之前的方法并不奏效,产生哑光线和渗色,效果很糟糕。这时有一位叫约翰・诺尔(Johe Noll)的员工建议‘不如试试我和我兄弟开发的新产品,叫作Photoshop’。”
这之后,斯科特・罗斯创办了“数字王国”,那是1992年。可是当时的技术还不能实现完全的数字化,有一个模型制作车间,专门制作实物模拟,还使用运动控制摄像机。后来这家公司开发了一款合成软件――Nuke。虽然当时有了数字合成能力,但是所有的输入仍然是模拟的,还得对着微缩模型拍摄胶片。直到数码相机的出现,一切都完全数字化了。
“我们知道(全面数字化)迟早会发生。”斯科特・罗斯回忆,后来像《泰坦尼克号》这样的制作,船上的一些“人”其实都是通过数字技术创建的,是用计算机生成的乘客和人物,随后通过跟踪技术将他们置入微缩模型船的甲板上。
从古腾堡印刷机到电视,再到互联网、智能手机,斯科特・罗斯认为所有这些当时的新技术,都是为了帮助人类实现梦想,而AI的出现则不同,它不仅仅是一个工具,它是一个“智能体”,“可以替代我们去做以往需要我们自己来做的事情,所以,它跟以往的所有媒体工具有着根本的不同,在此之前的技术,都只是人类用来创造事物的工具。而现在,工具能自我创造!”
斯科特・罗斯认为AI让创作更容易了,也更具有创意,“在下一个阶段,工作将被逐渐取代,受冲击最严重的将是那些相对简单、艺术性较低的工作领域”。
同时,他特别强调一点,AI最终会模仿学到人类教给它的东西,但人类本身有很多问题和不足,因此AI很有可能被用于邪恶,人类也会面临巨大的麻烦。他建议,人类现在就应该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制定一个方案。
AI将让“大电影”不复存在
北京电影学院副院长孙立军,曾导演动画电影《小兵张嘎》《兔侠传奇》等。他展示了几部全AI流程完成的电影短片,里面的音乐、对白全部由AI完成。
他提到,现在制作的《愚公移山》仿木偶AI影片,只有两个人在做。一部院线电影,俗称的科幻大片,除了片名是他自己写出来的,其他都是AI完成。
“我发现用AI制作出来以后,由模拟真实到超真实,实际艺术家们希望仿真实,过于真实会容易出现‘AI腻’,就像天天吃红烧肉,大家觉得这个玩意儿不美。”但是他认为这个阶段很短暂,因为动画和真人电影的界限基本上不复存在了。一个本科三年级的学生,两周时间一个人完成6分钟的短片。
“未来已来,现在我们面临的是如何向AI学习,和AI交朋友,让它们变成人类思想性、艺术性赛跑的对手。”孙立军预测“大电影”今后将不复存在,以好莱坞为代表的超豪华、超投资、超明星的商业模式未来在AI面前也将不复存在。
电影《异人之下》的联合导演夏鹏给大家展示了这部电影的一部分,他说这部分是花了两年时间用传统的方式完成的。今年年初,他跟自己的老师乌尔善导演决定重新用AI方式来制作,只用了两个月,完成的效果超出了预期。
对于在大银幕上呈现AI制作的电影,夏鹏认为现在只是开始,还有很多不足,但他相信技术进步很快。
同时,他也提出一点困惑,现在AI文生视频和图片生成视频,画面很精美、细节丰富,但总有一个感觉,人物的神情不是很生动,他希望计算机方面的专家、学者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目前他有自己的解决方式:请演员来完成表演,然后再用AI的方式结合,产生一种更新的电影语言,“这种方式可能会展开作者更大的想象力,更容易完成天马行空的想法”。
“电影这门独特的艺术,是因为有了工业革命,简单说有了电影技术才有电影这门艺术。100多年以来推动了整个人类文明的进程。”谈到在AI时代,未来想做的事,孙立军说一是要培养人才,二是要建立中国的制片体系,电影没有大和小之分,把电影票价降下来,“让我的爹娘,让偏远的4亿多可能没有机会走进电影院的观众,让他们能够看到我们拍的电影,用电影讲中国故事,用电影告诉世界我们在AI时代有非常丰富的、优秀的故事”。
“希望能利用AI或者和AI合作,让内容多元化。因为我们的观众很多,但是内容的品类也多,AI可能会是一个打开我们想象力的法宝。”这是夏鹏的期望。
“拿出来的都是麦当劳、肯德基,我们的饺子、刀削面如何被看到?”
“目前已知的各种AI模型,无论美国的还是我们中国的,都存在西方审美的问题,也就是拿出来的都是麦当劳、肯德基,我们的饺子、刀削面如何被看到?让我们的艺术家把中国审美表达出来才能真正超车。”这是孙立军的观点。
夏鹏谈到,对于艺术家来说风格就是他的灵魂。AI时代,如何保护艺术家的版权,或者某些风格这个很重要。还有就是影视角色的神态模拟上能不能更具备中国人的精神面貌。
对此,孙立军很赞同,他回忆自己2020年做的一部只有3.5分钟的二维水墨动画,之所以能够入围柏林电影节,很重要的原因是抓住了中国审美,“所以我希望我们的计算机科学家们能够让AI制作出中国特色的审美”。
他举个例子,有人用AI制作了一个熊猫在拉大提琴,是坐在地中海边上,那么熊猫能不能拉二胡、拉三弦、唱秦腔?
有电影制作人提到,用筷子吃面条的动作是最难制作的,面条的丝滑、上面的热气,以及筷子的角度变化,还有吃面人的微表情,有太多丰富的细微之处。
作为在计算机图形学、三维视觉与可视化领域卓有建树的专家,陈宝权曾担任北京电影学院北京市未来影像高精尖创新中心首席科学家,他认为影视界和技术界的互动就是需求上的互动。就像养小孩,喂给AI什么东西,它就变成什么。艺术和技术可以相互拉动。
正在忙于《流浪地球3》制作的导演郭帆,也特意从制作现场发来视频,“我期待AI技术能够赋能更多的个体进行专业化的创造,为影视创作带来更多的创新,帮助我们突破传统的影像界限,为影像的创作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在应用AI的时候,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影像出来的是外国味,不是中国味,更提不上山西味还是河北味,所以中国悠久的文化怎么样现代化,这需要科学家和我们这些创作者一起讨论、一起碰撞。”孙立军说,“希望中国的科学家一起在技术和艺术有机结合的时代,用AI创作出中国优秀的电影以及泛艺术的作品。”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李新玲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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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北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