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马国为什么第一次喜欢的人那么难忘记福:中年听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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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第一次喜欢的人那么难忘记”晨读|马国为什么第一次喜欢的人那么难忘记福:中年听霜
我在读霜,霜在读我,我们彼此在不同的时空中前往美的彼岸。
光在追光,霜在降霜,时间的车辙在留白中回响。风是最好的铁匠,在天空抡起锤子,一声叮当,两声叮当,三声叮当,无数声叮当中,无患子树褪掉了它的黄袍。一岁一枯荣,树的减法也是时间的乘法。我在留白,雁鸣何来?霜影旁白,雪骨出彩。
初冬,拍到几朵正在盛开的垂丝海棠,这是反常的物候。是什么样的风,让这几朵花在孤独中动容?或许是几朵花贪玩,在春风里错过了站点,滞留到了冬的门槛。鸟鸣也是彩色的,风霜更是彩色的。散步其间,每一声鸟鸣都是《诗经》中飞出来的汉字,而每一片落叶又是《诗经》中凋零的布匹。德国哲学家康德曾说,美是一种无目的的快乐。无目的的快乐,可能就是静静地去听松树间的风声。这时,我们的心灵在一个饱满的状态。
中年如霜降,霜让人世间有了意义和成色。所谓有趣的灵魂,就是把庸常变得不常,把乏味变为美味,把单调变为丰富,让山河解冻,如惊蛰雷声,鱼跃龙门,虫豸欢腾,让旧秩序新芽初发。我在读霜,霜在读我,我们彼此在不同的时空中前往美的彼岸。(马国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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